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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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風九桑自嘲道:“就這？女媧娘娘那是傳說中的人物，藤條沾泥一揮，落地成人。換我來的話那就是一堆小泥點子蹦著叫媽媽……”
女媧娘娘那是造人，她風九桑就是實打實的玩泥巴。
沒想到系統還平靜地提醒了一句：[以你現在的修為，無法為泥塑開靈智。]
當不成便宜母親的風九桑:你人還怪好的勒，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似是察覺到自己的話可能打擊到了幼崽的弱小心靈，系統放緩了語氣鼓勵道：[剛開始建議從煉石補天和姻緣入手。煉石補天能修補任何有無生命的物體，姻緣更是能結兩姓之好。]
風九桑默了默，安慰自己道：從另一個角度看，其實還可以接受。說不準以後自己能用修補技能當個醫生也不錯，廢土上醫用資源緊缺，醫生特別是外科醫生可吃香了。
修人修物應該沒啥差別吧？
至於掌姻緣，算了，當她沒聽見。
從系統這裏問出不少信息的風九桑話音一轉，略帶好奇道：“虛境裏面有什麽？以往那些培訓班還有試聽課程的……”
系統頓了一下，顯然是聽懂了言下之意。
幼崽要求免費試用虛境一次，這不過分，它身上有功德點能墊付開啟虛境。
[可以。]
風九桑雀躍地左右晃動尾巴尖，咧開嘴笑道：“來！”
“把我那15點功德加力量上！”
………
一陣輕微眩暈過後，眼前的環境大不相同，四周都是灰霧，寂靜無聲。
風九桑小聲呼叫系統，沒有回應。
她蓄力隔空劈了個手刀，感受著更有力量的軀體，心中好歹有了點底氣。
灰霧彌漫，她試探著往前走，空蕩蕩的空間中只有她的腳步聲回響。
呼——
突然右側傳來急促風聲，風九桑只來得及往左側身躲避，閃著寒光的鋒利巨斧擦著她的臉頰向下劈得地面碎石飛濺。
風九桑順勢向左翻滾兩次拉開距離，這才看清從濃霧中緩慢走出的身影。
從濃霧中走出的是一個三米多高、身形魁梧的巨人。巨人赤冠束發，橫眉豎目，頭頂牛角冠，身披銀鱗甲，腰間系著一根紅綢，武動起沈重的宣花板斧猶如鳳凰穿花，靈巧無比。
一米七的風九桑在巨人的襯托下，仿若剛學會走路的孩童。她的目光掃過巨人青筋暴起的肌肉和閃著寒光的板斧以及被劈裂的地面……，風九桑吞了吞口水，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
巨人聲若洪鐘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吾乃河神巨靈，天庭托塔天王旗下先鋒神將。今分靈識一縷入此虛境，腆作第一關鎮守人。望我三界人才蔚起，界運方興。”
“汝等可全力以赴，打敗我即可通關。”
如炸雷般的聲音震得風九桑腦袋嗡嗡的，好在巨人說完後並沒有動作，仿佛在等她先動手。
風九桑可沒有跟一個神將動手的信心，眼前的可是巨靈神，雖說在傳說中巨靈神妥妥的天庭底層打工人，但同樣有劈開華山，洩洪水的說法，華山頂遺留的腳印她還曾經去參觀過。
風九桑緊盯著巨靈神，心中瘋狂呼叫系統：“系統！出來！別裝死！你告訴我這怎麽打？”
“這TM是神！一斧頭能把山劈開的神！”
此時系統才姍姍來遲，慢悠悠地回覆道：【虛境中的鎮守人不過是一縷靈識，實力不及本尊的千分之一，且虛境中受傷不會影響到現實，死亡或是通關都可離開虛境。】
系統回覆完這一句話又消失了，任憑風九桑怎麽呼喚也不再出聲。
她懷疑這狗系統一定是在躲在什麽地方看她的笑話。
眼前的巨靈神沒有等到風九桑的動作，臉色愈發不善。風九桑不敢耽擱，反身就跑。
實力相差巨大，正面對抗那是找死！
巨靈神似乎沒有想到面前的小不點兒會逃跑，在原地楞了三秒鐘才舉步向前追去。
而就這短短的三秒鐘，風九桑的身影已經鉆入了灰霧中，消失不見。虛境中的灰霧也十分奇異，身處其中神識無法穿透半分，甚至連視線也局限在三米之內。
風九桑沒有跑遠，反而循著巨靈神追擊的腳步聲，繞到了他的身後。
幸好她覺醒血脈之後五感增強不少，能夠從巨靈神暴躁的腳步聲中分辨出他的位置。
風九桑屏息凝神：正面對抗不行，但她可以偷襲。
五米。
四米。
在兩人距離縮短到三米的瞬間，風九桑如利箭一般竄了出去，靈巧地攀上了巨靈神的背，雙手鎖住他的雙臂向後折！
一般來說尋常人被纏住後雙臂將無法用力，但風九桑在一瞬間就發現了不對。
——力量相差太大，她鎖不住巨靈神的雙臂。
念頭剛在腦海中閃過，風九桑就飛了起來。
是巨靈神將她甩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泛著冷光的板斧迎頭劈來，風九桑顧不得震得疼痛五臟六腑，起身想躲。巨靈神豈會再讓她躲開，一手宣花板斧來得又急又快，霎時間就到了身前！
生死之間，風九桑頭腦反而更加清醒，強烈的求生欲讓她的身體本能地做出反應。
砰——
金石相交的碰撞聲傳來，巨靈神的板斧停滯在風九桑額前幾厘米處。來勢洶洶的斧頭堪堪被青色蛇尾擋住，相交處蛇鱗被崩裂開來，細密的血絲從傷口滲出。
此時巨靈神的眼神才有了些許變化，他沈聲道：“原來是女媧一族。”
人首蛇身的風九桑不敢說話，趁巨靈神失神的瞬間纏繞上去，想要以此絞殺巨靈神。
銀甲不堪重負吱吱作響，而承受著整個蛇身力量的巨靈神卻毫不在意，反而哈哈哈大笑道：“小蛇，下次記得多吃點，才有力氣！”
說完他的身體一震，憑空又變大了一倍有餘。纏繞其上的風九桑被震開，只覺得身體像是斷成了幾截。
面對變化後的巨靈神，風九桑巨大的蛇尾打在其身上，仿佛是在撓癢癢。反而是他的宣花板斧時不時地在風九桑的身上留下深可見骨的傷口。
當最後一次板斧從眼前劃過時，風九桑已經沒有了力氣抵抗，化為一道白光消失在虛境之中。
……
現實的房間裏。
風九桑臉色蒼白從地上彈起，心有餘悸地摸著自己的脖子。
沒有傷口！
她放心地重新癱回地上，身首異處的疼痛感還殘留在精神裏，她在虛境中確確實實體驗了一把死亡。
幻肢痛！
哪怕虛境中受傷不會影響現實，相當於是一個完全安全的對戰演練場，但風九桑還是忍不住吐槽道：
“系統，你們難道不怕給幼崽們留下心理陰影嗎？”
【我們有專業的心理疏導課程。】
風九桑：……
明白了，感情已經想好對應措施了。
【神童系統是為了幫助幼崽發展，虛境能有效提高幼崽的生存對戰能力，通關之後更能獲得不菲的獎勵。望幼崽能再接再厲。】
太官方了啊。
風九桑不願意再搭理它。
她回想起在虛境中變身時的經歷，控制著身體的狀態。
青色蛇尾在她的目光中緩慢變形，不過十多秒，蛇尾變成了兩條修長又結實的雙腿。
風九桑看著熟悉的腿不禁熱淚盈眶，終於能正常行走，不用跟蟲子一樣蠕動了。
她回屋找了一條寬松的褲子穿上，心中腹謗以後出門搜集物資時，一定要多找一些褲子回來，這變身可太費褲子了。
最重要的是，還得避著人。
變身可以，變態不行！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風九桑看了眼桌上的發條鐘，十點二十。
這個點秦皎皎應該在培育基地，基地裏為員工提供一頓午餐，她下午才會回來，而且秦皎皎有家裏的鑰匙。
排除掉是好友的可能性，風九桑抄起消防斧靠近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
門外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穿著一件微舊卻幹凈的墨綠色上衣，半白的頭發整整齊齊地往後梳，臉上的笑容讓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來。
是住在他們樓下的餘阿姨。
餘阿姨一家是雙教職工家庭。在末日到臨之前夫妻倆都在附近的一所小學教書，聽她說起她的孩子比風九桑大幾歲，在隔壁省上班，不常回來。
平日裏對獨居的風九桑多有照顧，做了好吃的都會特意分她一份。
末日之後，餘阿姨的丈夫遇難，孩子聯系不上，風九桑也會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幫一幫。
“餘姨，有什麽事嗎？”確定門外只有餘阿姨一個人，風九桑打開門問道。
餘阿姨有些拘謹地搓了搓手，難掩喜悅地回道：“九桑啊，阿姨想跟你借一下燒飯的鍋。”
“這不是你誠哥哥回來了嘛，正煮著飯呢家裏的鍋就壞了，鍋底破了一個大洞！唉，電鍋用柴火燒就是不經造，下午還得去集上換個小鍋回來。”
餘阿姨嘴上嘆氣，嘴角卻壓抑不住上揚。
風九桑聽到“誠哥哥”這個稱呼還楞了兩秒，隨即反應過來，這不是餘阿姨的兒子褚誠嘛！
褚誠回來了！
她也替餘阿姨開心，這個世道能找回親人可不容易！
“您等等，我回屋給你拿鍋！”風九桑轉身回屋拿了小鐵鍋，想了想又舀了兩勺米裝在袋子裏一起拿出來遞給餘阿姨。
風九桑：“餘姨，誠哥回來了，真的太好了。這是大喜事，我得沾沾你的福氣。”
老道的餘阿姨怎麽會不明白風九桑的意思，只接過了小鐵鍋，拍了拍她的手小聲說：“你和皎皎兩個姑娘也不容易。放心啊，你誠哥帶了吃的回來。”
“鍋用完了我給你送上來，你中午別做飯了，我也一起送上來。”
見餘阿姨的表情並不勉強，風九桑也不扭捏，看來褚誠帶回來的物資還不少。
就在餘阿姨轉身之時，系統冷不丁出聲：【幼崽可嘗試修補電鍋。】
嗯？
對啊，她都沒想到。
風九桑趕緊叫住正要離開的餘阿姨：“餘姨等等，您把那壞的電鍋拿上來我試試能不能修補一下。”
餘阿姨詫異道：“你還會補鍋？”
風九桑摸摸鼻子：“以前閑著沒事瞎搗鼓過，可以試一試，不保證能修好。”
餘阿姨恍然：“那成，我讓你誠哥拿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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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系統還平靜地提醒了一句：[以你現在的修為，無法為泥塑開靈智。]
當不成便宜母親的風九桑:你人還怪好的勒，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似是察覺到自己的話可能打擊到了幼崽的弱小心靈，系統放緩了語氣鼓勵道：[剛開始建議從煉石補天和姻緣入手。煉石補天能修補任何有無生命的物體，姻緣更是能結兩姓之好。]
風九桑默了默，安慰自己道：從另一個角度看，其實還可以接受。說不準以後自己能用修補技能當個醫生也不錯，廢土上醫用資源緊缺，醫生特別是外科醫生可吃香了。
修人修物應該沒啥差別吧？
至於掌姻緣，算了，當她沒聽見。
從系統這裏問出不少信息的風九桑話音一轉，略帶好奇道：“虛境裏面有什麽？以往那些培訓班還有試聽課程的……”
系統頓了一下，顯然是聽懂了言下之意。
幼崽要求免費試用虛境一次，這不過分，它身上有功德點能墊付開啟虛境。
[可以。]
風九桑雀躍地左右晃動尾巴尖，咧開嘴笑道：“來！”
“把我那15點功德加力量上！”
………
一陣輕微眩暈過後，眼前的環境大不相同，四周都是灰霧，寂靜無聲。
風九桑小聲呼叫系統，沒有回應。
她蓄力隔空劈了個手刀，感受著更有力量的軀體，心中好歹有了點底氣。
灰霧彌漫，她試探著往前走，空蕩蕩的空間中只有她的腳步聲回響。
呼——
突然右側傳來急促風聲，風九桑只來得及往左側身躲避，閃著寒光的鋒利巨斧擦著她的臉頰向下劈得地面碎石飛濺。
風九桑順勢向左翻滾兩次拉開距離，這才看清從濃霧中緩慢走出的身影。
從濃霧中走出的是一個三米多高、身形魁梧的巨人。巨人赤冠束發，橫眉豎目，頭頂牛角冠，身披銀鱗甲，腰間系著一根紅綢，武動起沈重的宣花板斧猶如鳳凰穿花，靈巧無比。
一米七的風九桑在巨人的襯托下，仿若剛學會走路的孩童。她的目光掃過巨人青筋暴起的肌肉和閃著寒光的板斧以及被劈裂的地面……，風九桑吞了吞口水，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
巨人聲若洪鐘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吾乃河神巨靈，天庭托塔天王旗下先鋒神將。今分靈識一縷入此虛境，腆作第一關鎮守人。望我三界人才蔚起，界運方興。”
“汝等可全力以赴，打敗我即可通關。”
如炸雷般的聲音震得風九桑腦袋嗡嗡的，好在巨人說完後並沒有動作，仿佛在等她先動手。
風九桑可沒有跟一個神將動手的信心，眼前的可是巨靈神，雖說在傳說中巨靈神妥妥的天庭底層打工人，但同樣有劈開華山，洩洪水的說法，華山頂遺留的腳印她還曾經去參觀過。
風九桑緊盯著巨靈神，心中瘋狂呼叫系統：“系統！出來！別裝死！你告訴我這怎麽打？”
“這TM是神！一斧頭能把山劈開的神！”
此時系統才姍姍來遲，慢悠悠地回覆道：【虛境中的鎮守人不過是一縷靈識，實力不及本尊的千分之一，且虛境中受傷不會影響到現實，死亡或是通關都可離開虛境。】
系統回覆完這一句話又消失了，任憑風九桑怎麽呼喚也不再出聲。
她懷疑這狗系統一定是在躲在什麽地方看她的笑話。
眼前的巨靈神沒有等到風九桑的動作，臉色愈發不善。風九桑不敢耽擱，反身就跑。
實力相差巨大，正面對抗那是找死！
巨靈神似乎沒有想到面前的小不點兒會逃跑，在原地楞了三秒鐘才舉步向前追去。
而就這短短的三秒鐘，風九桑的身影已經鉆入了灰霧中，消失不見。虛境中的灰霧也十分奇異，身處其中神識無法穿透半分，甚至連視線也局限在三米之內。
風九桑沒有跑遠，反而循著巨靈神追擊的腳步聲，繞到了他的身後。
幸好她覺醒血脈之後五感增強不少，能夠從巨靈神暴躁的腳步聲中分辨出他的位置。
風九桑屏息凝神：正面對抗不行，但她可以偷襲。
五米。
四米。
在兩人距離縮短到三米的瞬間，風九桑如利箭一般竄了出去，靈巧地攀上了巨靈神的背，雙手鎖住他的雙臂向後折！
一般來說尋常人被纏住後雙臂將無法用力，但風九桑在一瞬間就發現了不對。
——力量相差太大，她鎖不住巨靈神的雙臂。
念頭剛在腦海中閃過，風九桑就飛了起來。
是巨靈神將她甩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泛著冷光的板斧迎頭劈來，風九桑顧不得震得疼痛五臟六腑，起身想躲。巨靈神豈會再讓她躲開，一手宣花板斧來得又急又快，霎時間就到了身前！
生死之間，風九桑頭腦反而更加清醒，強烈的求生欲讓她的身體本能地做出反應。
砰——
金石相交的碰撞聲傳來，巨靈神的板斧停滯在風九桑額前幾厘米處。來勢洶洶的斧頭堪堪被青色蛇尾擋住，相交處蛇鱗被崩裂開來，細密的血絲從傷口滲出。
此時巨靈神的眼神才有了些許變化，他沈聲道：“原來是女媧一族。”
人首蛇身的風九桑不敢說話，趁巨靈神失神的瞬間纏繞上去，想要以此絞殺巨靈神。
銀甲不堪重負吱吱作響，而承受著整個蛇身力量的巨靈神卻毫不在意，反而哈哈哈大笑道：“小蛇，下次記得多吃點，才有力氣！”
說完他的身體一震，憑空又變大了一倍有餘。纏繞其上的風九桑被震開，只覺得身體像是斷成了幾截。
面對變化後的巨靈神，風九桑巨大的蛇尾打在其身上，仿佛是在撓癢癢。反而是他的宣花板斧時不時地在風九桑的身上留下深可見骨的傷口。
當最後一次板斧從眼前劃過時，風九桑已經沒有了力氣抵抗，化為一道白光消失在虛境之中。
……
現實的房間裏。
風九桑臉色蒼白從地上彈起，心有餘悸地摸著自己的脖子。
沒有傷口！
她放心地重新癱回地上，身首異處的疼痛感還殘留在精神裏，她在虛境中確確實實體驗了一把死亡。
幻肢痛！
哪怕虛境中受傷不會影響現實，相當於是一個完全安全的對戰演練場，但風九桑還是忍不住吐槽道：
“系統，你們難道不怕給幼崽們留下心理陰影嗎？”
【我們有專業的心理疏導課程。】
風九桑：……
明白了，感情已經想好對應措施了。
【神童系統是為了幫助幼崽發展，虛境能有效提高幼崽的生存對戰能力，通關之後更能獲得不菲的獎勵。望幼崽能再接再厲。】
太官方了啊。
風九桑不願意再搭理它。
她回想起在虛境中變身時的經歷，控制著身體的狀態。
青色蛇尾在她的目光中緩慢變形，不過十多秒，蛇尾變成了兩條修長又結實的雙腿。
風九桑看著熟悉的腿不禁熱淚盈眶，終於能正常行走，不用跟蟲子一樣蠕動了。
她回屋找了一條寬松的褲子穿上，心中腹謗以後出門搜集物資時，一定要多找一些褲子回來，這變身可太費褲子了。
最重要的是，還得避著人。
變身可以，變態不行！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風九桑看了眼桌上的發條鐘，十點二十。
這個點秦皎皎應該在培育基地，基地裏為員工提供一頓午餐，她下午才會回來，而且秦皎皎有家裏的鑰匙。
排除掉是好友的可能性，風九桑抄起消防斧靠近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
門外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穿著一件微舊卻幹凈的墨綠色上衣，半白的頭發整整齊齊地往後梳，臉上的笑容讓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來。
是住在他們樓下的餘阿姨。
餘阿姨一家是雙教職工家庭。在末日到臨之前夫妻倆都在附近的一所小學教書，聽她說起她的孩子比風九桑大幾歲，在隔壁省上班，不常回來。
平日裏對獨居的風九桑多有照顧，做了好吃的都會特意分她一份。
末日之後，餘阿姨的丈夫遇難，孩子聯系不上，風九桑也會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幫一幫。
“餘姨，有什麽事嗎？”確定門外只有餘阿姨一個人，風九桑打開門問道。
餘阿姨有些拘謹地搓了搓手，難掩喜悅地回道：“九桑啊，阿姨想跟你借一下燒飯的鍋。”
“這不是你誠哥哥回來了嘛，正煮著飯呢家裏的鍋就壞了，鍋底破了一個大洞！唉，電鍋用柴火燒就是不經造，下午還得去集上換個小鍋回來。”
餘阿姨嘴上嘆氣，嘴角卻壓抑不住上揚。
風九桑聽到“誠哥哥”這個稱呼還楞了兩秒，隨即反應過來，這不是餘阿姨的兒子褚誠嘛！
褚誠回來了！
她也替餘阿姨開心，這個世道能找回親人可不容易！
“您等等，我回屋給你拿鍋！”風九桑轉身回屋拿了小鐵鍋，想了想又舀了兩勺米裝在袋子裏一起拿出來遞給餘阿姨。
風九桑：“餘姨，誠哥回來了，真的太好了。這是大喜事，我得沾沾你的福氣。”
老道的餘阿姨怎麽會不明白風九桑的意思，只接過了小鐵鍋，拍了拍她的手小聲說：“你和皎皎兩個姑娘也不容易。放心啊，你誠哥帶了吃的回來。”
“鍋用完了我給你送上來，你中午別做飯了，我也一起送上來。”
見餘阿姨的表情並不勉強，風九桑也不扭捏，看來褚誠帶回來的物資還不少。
就在餘阿姨轉身之時，系統冷不丁出聲：【幼崽可嘗試修補電鍋。】
嗯？
對啊，她都沒想到。
風九桑趕緊叫住正要離開的餘阿姨：“餘姨等等，您把那壞的電鍋拿上來我試試能不能修補一下。”
餘阿姨詫異道：“你還會補鍋？”
風九桑摸摸鼻子：“以前閑著沒事瞎搗鼓過，可以試一試，不保證能修好。”
餘阿姨恍然：“那成，我讓你誠哥拿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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